人还是不确定起来,这个五皇女会不会是一个新变故。
宴席上的人心思各异,能坐在这里的,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。
柳尽欢出场前的时辰,对凤椋来说,每分每秒都是难耐。
到了申时,凤卓君才款款进入大殿。女皇如今正值壮年,浑身都透露着帝王的自信与威严,步伐沉稳从容。
五官轮廓分明,薄唇,眼眸坚定深邃,所有情绪都藏在那双不见底的漆黑瞳孔中,让人捉摸不透。
她身侧只带了一个男人,或者说公公,叫做杜冕。
此人极得女皇看重,虽手上无权,却因是女皇身侧最亲近之人,得文武百官都尊称他一声“杜少府”。
甚至有传言说,女皇这些年不临幸后宫男妃,只因专宠杜冕一人。
专宠便专宠了,规矩破了就破了,大臣们早就见怪不怪,女皇这些年破的规矩还少吗?
允女子为官、手中把持着兵权不放、架空兵部,重商,哪一样都能将那些迂腐守旧的大臣气的找不着北。
可凤卓君不是常人,请辞归乡的有,在殿外长跪不起的有,她看都不看一眼。
有次,一大臣不满女皇决议,直接要在大殿之上撞柱,以命相逼,女皇也只是冷冷一句。
“爱干干,不爱干滚。”
将那位老臣直接气的在大殿晕了过去。
这件事最后还是按照凤卓君的意思进行。在那以后,大臣们对女皇的心硬和固执程度有了新的认识,直言劝谏的人虽还是不少,可大臣们对女皇的容忍度也高了不少。许多事情,只要未到明面上,便不会多说什么。
女皇入座,众臣都安静下来,殿中央的舞乐也退下。
众人齐行叩拜礼。
齐声道。
“参见陛下!恭祝陛下圣安,祝天下太平、繁荣昌盛!”
“众爱卿平身。”
“谢陛下!”
“皆入座吧。”
这等宫宴,按理说皇帝都会讲些今日国泰民安、明日太平盛世之类的空话,不过凤卓君与那些皇帝不同,她从不按常理出牌,众臣都坐下后,她道起昨日早朝未说完的政事。
“许爱卿,朕想过了。若是直接将那些贵族弟子直接一棒子踢出官场,的确不妥。”
“便在京城建一座太学。那些贵族弟子,想为官的,便入太学去,能顺利通过考核的便说明不是太草的草包,可以为官,如何?”
论勤政,那些大臣没人比得上凤卓君。
论直言,那些大臣也没人比她更直。
吏部尚书许鹤起身道。
“臣以为,可行。”
此人是女皇钦点的青年才俊,年轻有为,不过三十岁,便坐上了吏部尚书的职位。
户部尚书张相旬此时起身,问。
“陛下,建造太学的费用可要从国库支出?”
张相旬此人极抠搜,动国库的钱似懂了他自己的口袋般。
凤卓君消除他的顾虑道。
“自然不必,那些想让自家孩子第一批进入太学学习的王公贵族们,自然是要出些血的。”
“张爱卿放心,不仅不会亏钱,还会赚钱。”
丝毫不顾及那些近日就坐在大殿上的贵族们的脸色。
说他们是草包便罢了,还要让他们出钱,一个个脸色铁青,快气坏了。
刚有人站起来反对,未出声,便被礼部尚书纪廷玉提前夺了话头。
“陛下,不可!”
凤卓君冷声打断。
“纪爱卿,朕已经退了一步了。你最好不要挑战朕对你的耐心。”
纪廷玉便是之前大殿上撞柱,反被气晕的那人。
怕也是唯一一个敢和女皇对着干的。
纪廷玉也是个倔脾气,坚持道。
“就算陛下赐死老臣,老臣也要说。”
“陛下太心急了。贵族势大,陛下这些年已经逼着他们一退再退,他们早就心生不满,如今再让这些人的子弟得不到荫封,怕是会有人心生反心,动摇朝纲啊,陛下!”
那些贵族的脸色由青变白。
他们的确不满,可这谋反的帽子怎么能说扣就扣,那可是夷族的大罪!
一个个缄了口,哪还有人敢出来说什么。
凤卓君冷笑一声。
“纪爱卿是觉得,朕怕他们?”
一句话,便打醒了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。是啊,女皇这些年揽过的权越来越大,兵权政权都在她一人手里,有谁是她需要怕的?
罢了,出钱便出钱吧。没让他们卷铺盖走人,已经是这位女皇的退步了。
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景象,一个字都不差。
凤椋看的明白,明面上是凤卓君在与大臣争辩,实际上都是给那些贵族看的。
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,不要有不该有的幻想。
凤卓君这招以退为进、杀鸡儆猴是屡试
第三章 以退为进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